,如意小郎君
房间之内,白锦看着苏媚,问道:“以你的样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选了他?”
苏媚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轻笑道:“他对我好。”
白锦道:“只要你愿意,会有人对你比他更好。”
苏媚摇了摇头,说道:“可他们都不是他。”
“情字伤人。”白锦看着她,说道:“你的资质,比起当年的公孙影还要胜上几分,公孙影被情所误,希望你不要步她的后尘。”
苏媚抬起头看着她,说道:“我倒是觉得,公孙师叔比你活得有意思……”
白锦眉头皱起,反问道:“她?”
“她至少知道,什么是喜欢。”苏媚看着她,好奇的问道:“你这辈子,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白锦漠然道:“没有。”
“无趣的女人。”苏媚站起身,慵懒的挥了挥手,说道:“睡觉了……”
她踢掉了鞋子,懒得脱衣服,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今夜没有温暖的被窝,她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说道:“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白锦站起身,走到门口,挥了挥衣袖,熄掉桌上的油灯。
她关上房门,却没有马上离开。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清亮的月亮,想到苏媚刚才的问题,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早已模糊,看不真切,隐约像是一个少年,她已经不记得在那少年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模糊的记得一个明朗的笑容,那也是数十年前的笑容了,这笑容之外的一切,早就随着那些前朝旧事,烟消云散……
……
苏媚昨天晚上没有过来,唐宁清晨起床的时候,轻轻的推开用两条大长腿夹着他,一条手臂放在他胸口的唐夭夭,下床走出房间。
陈舟早就在外面等待了,将一封密信递给他,说道:“大人,这是公孙前辈快马派人送回来的。”
公孙影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唐宁拆开密信,信上的内容和他所料的没有太大差距。
台州守军最高将领,以及麾下的几名小将,被人下了蛊,有一股势力,在暗中逼迫他们听命行事。
公孙影帮他们解了蛊,便又奔赴下一州,黔王世子对这次的造反这么有信心,一定不会只控制一个台州。
除此之外,润州境内,也传来了一些消息。
有传言说,皇帝这次派人下江南,目的便是从江南的豪绅富族手中夺取银子,以充盈空虚的国库,那些被抄家的官员和商人就是例子。
国库没钱了,便将注意打到了豪绅和富族身上,之后更是会提高矿税商税等,欲要用江南来充盈国库……
这个消息一出,润州顿时人心惶惶。
享受优厚的待遇多年,当地的大族和富商,自然不愿意吃亏,平白遭受损失。
百姓们更是心慌,朝廷的这些措施虽然落不到他们头上,但显然那些豪族遭受的损失,还会从他们身上弥补回来,归根结底,这些举措,对他们的影响还是最大。
四大家族立足润州多年,早就将这盘蛋糕瓜分的干干净净,润州豪绅,无不以四大家族马首是瞻,他们每家影响一方,这次的传言,首先便是从苏家的地盘里传出去的,很快便扩散至各处,在整个润州境内,传的沸沸扬扬。
润州城外,某处田间,两名农人劳作之余,蹲在地头闲聊。
“听说这次朝廷要对江南下手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江南养着朝廷,供着朝廷,他们用我们的银子,拿我们的粮食还不够,现在还要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北方的百姓是人,我江南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不给百姓好日子过就算了,还变着法儿的想着为难我们,这样的朝廷有什么用,不如反了算了……”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乱说了,换个朝廷,或许日子还好过一些……”
……
说到这里时,两人不由的压低了声音,听不到二人说什么之后,唐宁才从田间的小路上走过,上了官道上的一辆马车。
苏家选择帮助黔王世子造反,用的还是煽动民意的老套路。
套路之所以会成为套路,就是因为它管用,黔王世子造反,一千兵马就能镇压,江南百姓造反,十倍的精兵也得折到这里。
说到底,这是一个民意的问题。
唐宁担心的不是江南,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控制之中,他担心的是北方和西域。
北方和西域反了,江南再反,只是雪上加霜,江南不反,陈国还是要面临西北大乱,若是对此毫无防备,被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