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四年年初的大朝会,因为天子的身体有恙,比往年提前结束了一个时辰。
大朝会宣布结束之后,从各地赶来的地方官员有序的退出大殿,大朝会结束,他们最多在京待上几日,便要准备启程回去了。
唐宁和怀王被留下,在大朝会结束之后,又来到了御书房。
王相已然年迈,这些日子,正在逐渐的将更多更重的担子交给唐宁和怀王,陈皇也在有意的锻炼他们,似乎要让二人成为朝中未来的柱石。
刚刚进行完大朝会,陈皇的表情有些疲惫,靠在椅子上,唐宁和怀王走进来,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
“参见父皇。”
……
“免礼。”陈皇坐直了身体,看向唐宁,问道:“都准备好了吗?”唐宁点头道:“回陛下,臣已准备周全,过两日便可出发。”
陈皇看了魏间一眼,魏间从上方走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给唐宁,说道:“唐大人,拿着这枚令牌,可以号令所有密谍,一路之上,凭借它,亦可调动州府驻军,地方官员见此令如见陛下……,您可收好了。”
陈皇这次交给他的令牌,和上次下江南交给他的尚方宝剑作用是一样的。
陈国很大,地方州府高度自治,越是远离京师的地方,朝廷对其的掌控就越弱,到了黔地边界,那些地方官,已经和土皇帝差不多了。
唐宁一个人势单力薄,通过这枚令牌,一路之上,便可获取许多帮助。
唐宁收下令牌,抱拳道:“臣谢过陛下。”
陈皇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怀王时,开口道:“唐宁要前往黔地调查,以后的一段日子,尚书省就交给你了。”
怀王躬身道:“儿臣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托。”
陈皇欣慰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朕有些乏了,你们下去吧。”
“臣告退。”
“儿臣告退。”
……
唐宁走出御书房时,身后又传来陈皇的声音,“你已经有那么多房夫人了,就不要再祸害安阳了。”
唐宁回过头,愕然的看着他,说道;“臣冤枉……”
“朕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知道。”陈皇挥了挥手,说道:“皇家尚未婚配的女子本来就没几个,不能都便宜了你……”
怀王和唐宁走出大殿,回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父皇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唐宁摇了摇头,说道:“谣言而已,不可信。”
“不能都便宜了你……”怀王看了看他,问道:“这个“都”又是什么意思?”
“都:表示总括,除疑问句外,所总括的成分放在“都”前……”唐宁看了怀王一眼,问道:“大学士以前没教过殿下吗?”
……
京师的某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国家大事不关心,一些八卦杂谈,谣言蜚语倒是一个比一个在乎。
他不过就是去了几次郡主府,某些事情就在京师传开了,看样子连陈皇都有所耳闻。
不过安阳郡主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依然能和小意谈笑风生,像是外面的那些谣言根本不存在。
从唐家离开的时候,她走到唐宁身边,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出门在外,自己小心些。”
唐宁还以为她希望自己永远不回京呢,这样她就能独占唐家的店铺,现在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别误会。”安阳郡主看了看他,说道:“我不是在关心你,你要是有事,谁给我那两成利润?”
她转身欲走,却没有迈出去,转头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只是觉得郡主值得信任而已。”唐宁问道:“这需要理由吗?”
安阳郡主看了看他,又看了内院的方向一眼,说道:“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唐宁回头望了一眼,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安阳郡主已经走出去了。
他也只是好奇了一瞬,便不再想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过两日,他们一家人便要东西分别,即便是唐宁也不知道他需要多久,才能将苏媚从黔地带回来,又需要多久,才能解决彻底的解决京师之事。
定元三年已经过去,这是陈国改元的第三年,这三年陈国百姓过的并不平静,但虽然这三年间发生了太多波折,陈国却变得越来越强大。
百姓们跟随着陈国一路走来,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这几年陈国的改变,和一个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那便是当朝右相唐宁。
这个名字,吸引着京中无数人的视线,定元四年的新春之时,唐府的大门紧闭了数日,直至元宵前后,许多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