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往停车场开,一路上和游客还有群演擦肩而过,有的剧组还在如火如荼的拍摄,根本没有收工的迹象。
越是往出口靠近,人烟越是稀少起来,也变得更安静,暮色四合,归巢倦鸟从头顶掠过,给人一种静谧祥和的氛围感。
谢青溪听到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的声音,忽然问应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度蜜月的时候,在广场喂鸽子的事?”
应屿把着车头转弯,顺便看她一眼,失笑道:“怎么不记得,有人被鸽子啄得眼泪都要掉了。”
那次是他们一起去参观卢浮宫,出来后在附近的广场上喂鸽子,游客很多,但被鸽子追着的,就只有她一个,至今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和别人喂一样的东西,鸽子偏偏就啄她。
“那个时候很丢脸啊。”谢青溪叹口气,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委屈,“都不知道哪里不讨它们喜欢。”
“有可能是那天你用的香水是它们不喜欢的味道。”应屿更惊讶的是,“我还以为你哭是因为被啄得痛了。”
谢青溪闻言扭头看他一眼,抿着嘴唇不接他这话。
哼,这人根本不懂女人的心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他们刚结婚,关系虽说经过半年的相处已经相当熟悉自然,但又没到后来的融洽和谐,她特别在意在丈夫眼里的形象,生怕应屿对她印象变坏了。
都说小动物最能分辨人的善意和恶意,鸽子那样的反应让她格外受挫,要不是应屿的第一反应是关心她疼不疼,她都要问他有没有觉得她不好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去喂什么鸽子海鸥之类,连动物园的长颈鹿都只远远观赏,喂树叶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那个时候真的是......谢青溪忍不住有些怅然,忽然意识到,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在一步步将自己套进“应太太”这个角色里,开始失去自我。
幸好现在反应过来了,她这么一想,又觉得庆幸。
应屿见她沉默,便侧头去看她,刚好看到她脸上复杂的神色,觉得十分有趣。
主动提起旧事的是她,表情复杂默不吭声的也是她。
“在想什么?”他干脆直接问道,“还觉得委屈,不如今晚吃烤乳鸽?”
报仇嘛,还有什么比食其肉,其血来得更解恨的?
但谢青溪听了只觉得一阵无语,你也不知道这人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这样不解风情,于是她扭头朝他皱了皱鼻子。
应屿被她逗乐,等靠边停好车以后,伸手将她揽过来,笑着拍拍她肩膀,“都过去了。”
他没安慰时,谢青溪觉得他好不识趣,可等他安慰了,她又不好意思了。
下意识就嘴硬辩解:“是啊,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是突然想起来而已。”
可是想起来却没有云淡风轻的开玩笑,也许算不得真正过去了吧?
应屿没有拆穿她,侧头碰了一下她的脑袋,温声道:“晚上吃烤乳鸽,我想吃了。”
谢青溪眨眨眼,沉默片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吃!”
应屿差点就笑出声来,连忙咬了一下嘴唇内侧,这才勉强忍住。
正巧,刚坐进车里,谢青溪就收到林清的信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大家商量商量。
她回复说要吃烤乳鸽,还没等车子启动,林清就噼里啪啦发过来四五家饭店让她选。
她随手点开一家,就看见那家的菜单上烤乳鸽的图片是个鸽子把脑袋藏到翅膀下的表情包,忍不住嗤一下笑出来,举起手机给应屿看。
“怎么放这个图,这谁知道他们家乳鸽什么样呀?”
“就算是实物图,也是艺术照,没区别。
应屿话音刚落,就听到车窗被笃笃的敲响。
俩人同时扭头去看,应屿听见谢青溪咦了声,便问:“你认识的?”
谢青溪没来得及回答,车窗就被他按了下来。
车外站着的正是下午补妆时说觉得她们化妆师工作很轻松的那个女生,和替她向谢青溪道歉的她的朋友。
考虑到她们只和自己打过交道,谢青溪便问了句:“同学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就见那位女生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似乎慌了一下,又变成懊恼,还十分尴尬。
她干笑了两下,摇摇头:“......没、没事......我就是、好奇......呵呵,打扰了......”
边说边往后退了一步,刚好撞到她的朋友。
谢青溪下意识的诶了声,提醒道:“小心!”
她看见被撞到的女生满脸通红,好像敲车窗的人是她一样,既尴尬又懊恼。
但又感觉她有点生气,谢青溪觉得挺奇怪的。
因为她们敲的是驾驶座那边的车窗,谢青溪干脆朝那边探过身去,问她们:“没事吧?”
应屿下意识的扶住她的腰,低声提醒她小心。
她这么一关切,车外两个女生的神色就变得更尴尬了,连连摇头。
“没事就好。”谢青溪点点头,笑笑,“那我们先走了。”
应屿等她坐回去了才松手,跟着将车窗升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句话顺着还没完全升到顶的车窗玻璃钻进了车里:“怎么搞的,你不是说只有一个人的吗?”
谢青溪一愣,等反应过来这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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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