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您知道我说什么?"
岳宝华摇头,岳宁说:“我说,我高价酒楼和馄饨摊都要开。我要让有钱人心甘情愿为我的手艺掏钱,我也要让普通人吃得上我的手艺。”
岳宝华笑了一声,暗笑自己尽想些无用的,宁宁的想法真做起来很难,但是孩子有想法,而且方向不错,尤其是读书,这才是正经一途。
“我们说个你当前就会遇到的问题。”乔君贤说。
岳宁看着他:“什么?”
“不说两边教的内容差异巨大,港大的高级程度会考用英文,港中文入学资格考试用中文,是繁体。你怎么办?”
乔君贤问出这句话,忍不住笑了。
岳宁气鼓鼓地问:“乔君贤,你笑什么?你不会因为,我不会英文,不会繁体字,参加不了考试,所以幸灾乐祸吧?”
自己说错话了?岳宁生气了?岳宁怎么一个人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乔君贤连忙追上去,想解释发现自己冒然出口的话,别人理解下来确实是这个意思。
岳宁停在一个站在石桌边练毛笔字的大爷前面:“大爷,能把您的纸笔借我用一下吗?”
大爷收了最后一笔,直起腰,岳宁转头指着跟过来的乔君贤说:“我表哥从港城来的,他刚才嘲笑我,说老祖宗都是写繁体字的,说我不会写,就是没文化,我要写给他看。”
“我没有………………”乔君贤着急。
大爷脸都沉了,给她铺了一张纸,让了位子:“你来。
岳宁提起笔,笔尖舔了一下砚台,提笔写下“......”
“好字啊!”
那个大爷刚刚叹出声,发现岳宁接下去写的是“壹???的??”,他疑惑地念:“一只忧郁的乌龟?这是什么意思?”
岳宁放下笔:“我跟我表哥说,我会写繁体字,他让我写这几个字。不就是这几个字难吗?”
大爷看乔君贤:“小伙儿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不够大气。”
冤......真冤!乔君贤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没事,没事。文化差异造成的,我们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大爷,谢谢了,我们走了。”
岳宁回头:“爷爷走。”
出了公园大门,乔君贤才说:“岳宁,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写‘一只忧郁的乌龟'了?我什么时候说繁体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我只是说你可能不会繁体字,去港城考试有困难,你会就跟我说你会吗?”
“你也不是我表哥啊?”岳宁对他眨眼,“知道我为什么要写那么难的繁体字吗?”
乔君贤反应过来,着急:“你不是骂我乌龟吧?”
“瞎想什么呢?你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怎么会骂你?”岳宁切了一声,“我没钱,只能拿实力合作了,当然挑难的字写,让你知道,我装文化人绝对能装出来。到时候酒楼展现的就是中华传统文化,书画,园林布置,我要用雨过天青色的盘子装萝
卜开会。”
“真的?”乔君贤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岳宁无奈:“大哥,虽然你是富豪公子,但是我想你现在能动用的资金不多吧?几天接触下来,我认定你了,你肯定几年后能凭自己的实力发达。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在我展现了实力之后,还不相信我?太让人伤心了。”
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好像她是没有理由骂他是乌龟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君贤一转念,高兴地问,“你真信我自己能做出来?”
岳宁歪头看他:“不然呢?”
“也是啊!要不萝卜开会你卖给谁去?”乔君贤自圆其说,“你怎么想到要写'一直忧郁的乌龟'?"
岳宁对上他的眼睛:“你心里想:“我从小学繁体字怎么都没想到?''
被猜中心中所想,乔君贤不好意思的避开他的眼睛。
岳宝华不知道孙女怎么能在乔君贤这样一个精心培养的孩子面前占尽上风的?他心里彻底宽松了,就宁宁这个活络脑子
“你别自卑啊!这么天才的想法,只有我那个天才的爸才想得出来,我小时候,特别顽皮,莫伯伯说练毛笔字能锻炼我的耐心,爸爸就逼着我练字,只要我闯祸了,他就让我写这几个字。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写字,你说惨不惨?”
“好惨。我以为我小时候什么都要学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惨。”
“更惨的是,我吃不饱,还得学。”岳宁走到爷爷身边,“那时候我想,要是爷爷在就好了,我让爷爷打我爸爸的屁股。”
这么聪明活泼又能干的孩子是儿子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培养出来的,岳宝华一点都不想笑,要是志荣在就好了。
“我懂了,你那时候很忧郁,想变成一只乌龟缩在龟壳里。”说完乔君贤拔腿就跑。
“乔君贤,你等着。”
乔君贤哪里跑得过岳宁这个牧羊女,没几步就被追上,被一把揪住了胳膊。
他明明平时都锻炼,力气算不得小,但是这个岳宁力气太大,他挣脱不了,想起她在小杨沟把一个男人扛起来扔下山坡,乔君贤真怕她也来这么一出。他叫:“女侠饶命!”
岳宁松开手,笑:“看在合作伙伴的份儿上,这次饶了你。”
“多谢女侠饶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