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咒术师而言最好的时代,神教衰落,咒术界的辉煌在这个时代即将达到巅峰。
在平安京聚集的术师人群不算多,但也绝不少,天元着重记住了御三家和某些咒术组织里的成员,羂索的身份和两面宿傩的存在也是她搜集这些信息时碰巧知道的。
她将所得知的咒术师整理成册,放在乌鸦空间的最深处,分析了最可能追杀她的那一波。
而在遇到羂索和两面宿傩后,她又分析了可能追杀两人的那部分。
理论上讲,她能够判断出追杀人最大可能的目标。
但这一组咒术师,她并没有什么印象,虽然这无可厚非。
无论是咒术师家族、咒术师组织、还是那些贵族手下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术师小队,但从感觉上,天元不认为这个五人小队会是以上任何一方的队伍。
乌鸦自天空滑翔过来,停在她的肩头,歪歪脑袋,嘶哑的嘎嘎叫,也打断了天元的思考。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捏住乌鸦的鸟喙,她笑的勉强,“但你别在我耳边叫,有机会你可以去羂索和宿傩耳边叫。”
乌鸦委屈的咕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天元将视线重新投向几人的对战,眼睛眯起。
会是第四方势力吗?
——
多年战斗的经验能让追杀的术师小队在最开始获得周旋的能力,但这些在对手压倒性的强大面前,无法为他们带来更多的生机。
两面宿傩用体术和对方碰上,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体术练习,很快他就确认自己已经熟练掌握住了新学到的东西。
一级术师的风刃术式与它的斩击有着很表面的相似,但狂风聚集起的利刃无法敌过无形的铁器。
解决掉两个二级的小喽喽,他和仅剩的一级比拼着术式,直到斩击劈开风刃斩断术师的手臂。
紧接着,两面宿傩跳上男人的身体,将他踹倒在地,弯腰抓住术师完好无损的那只胳膊,猛的用力。
皮肉的撕扯声和骨骼的错乱声响起,温热的血液融化了男人身下的积雪,浓稠的血液和血水混杂着变得有些稀释。
两面宿傩抓住男人的头发,没再对手下败将说什么废话,扯着就往天元所在的方向走。
因为解决完两个二级而在一旁看热闹的羂索看完全程,笑眯眯的在心中暗骂两面宿傩残暴。
邪恶的贵公子对追杀他的人没有任何仁慈,但他本质上是【做了坏事就要有被报复的准备】派。
因为清楚自己未来搞不好会做出惹毛两面宿傩的事情,所以恨不得两面宿傩是个宽容大度的人。
但……
幻想了一下宽容大度的两面宿傩,羂索打了个哆嗦。
还是算了。
确认战斗已经结束,天元跳下树枝,快乐的迎上两人。
“胜利归来!感觉怎么样?”
说着,她蹲下身观察起被两面宿傩随手扔在雪地上的一级术师。
……这个人好像真没见过。
“还不错。”羂索用从死者身上扯下来的布料将长刀擦干净还给落在他肩膀上不断嘎嘎叫的乌鸦,神清气爽,“这么运动一下还蛮舒服的。”
两面宿傩则哼笑一声:“勉勉强强吧,不如你们。”
面对忽如其来的夸赞,天元和羂索没有任何反应,两面宿傩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因为这理所当然。
注意到天元对一级术师的观察,羂索蹲到他旁边:“怎么了?”
天元从乌鸦嘴里掏出一瓶药和一根用来做暗器的铁针,用了一点看起来很可怕的办法把人搞醒,熟练的露出了好人脸。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和目标是谁,我救你一命。”
一级术师死盯着她,咬开牙槽的毒药,服毒自尽了,死后也仍然睁着眼睛盯着天元。
羂索侧头看到了天元脸上有些凝重的表情,挑眉:“看来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你。”
“猜到了。”天元盯着尸体三秒,深呼吸,缓缓吐出。
然后猛地询问羂索,“你吃吗?我不吃。”
瞬间理解天元什么意思的羂索目移,没有任何话题切换的滞涩感:“要吃你吃。”
天元沉思,天元很饿,天元不甘心,最后,她想到了一个极为天才的想法:“那让宿傩吃吧!宿傩吃他们!我们吃宿傩!”
听着两人讨论深沉问题,还在思考着怎么插入就发现话题又扯到他身上的两面宿傩额头迸起青筋:“你们两个想死吗?”
天元摩缩下巴,缓缓的看向了羂索,忽然背叛了他与羂索友谊的小船:“宿傩,你吃过脑花吗?”
两面宿傩眉头一挑,逐渐适应了这种聊天模式,看向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