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他是什么很容易放松警惕的人吗?他怎么敢喝经过天元和宿傩两人之手的肉汤?
因为天元表现的又阳光又笨蛋?还是因为他判断宿傩不是会在食物上下黑手的人?
被放倒之前的羂索对自己的判断信心满满,被放倒之后的羂索从此之后对世界充满怀疑。
——人心好险恶!
从来都是用自己无害的外表去欺骗别人,第一次被别人的外表欺骗的稚嫩小男孩轻轻碎了一下。
被补刀的两面宿傩也很快醒了过来,血液浸湿他粉的发红的头发,一直从额头流到下巴,从他的惨象就足以看出天元到底下了怎样的狠手。
两面宿傩怒极反笑,牙齿被磨的咯咯响。
他被药放倒了两次,被石头砸了一次,但这和另一件事比起来不太重要。
——那个愚蠢的白毛亵渎了他的美食!她竟然往吃的里面放药!
非常珍惜食物的两面宿傩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不会反省自己对天元的武力压迫,他只会记得那是他亲·手炖的!肉·汤!
而那份他亲手炖的肉汤成为了放倒他的工具,这是对他的侮辱!
一个不讲理的粉毛悄悄诞生了。
两个被阴险白毛放倒的男孩对视,很想达成共识,让天元付出代价。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了飞驒城,天元说要去的地方,但两人很快打消了去飞驒城蹲守的念头。
那特么的绝对是假消息!!
羂索起身,眼神无光,虽然他估计天元已经跑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从此之后他们很难再次相遇,但他还是将这个仇记在了心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两面宿傩龇牙咧嘴地抹掉额头的血,他同样清楚和天元再次相遇的可能有多么渺小,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一旦有机会!他就要把那个阴险白毛炖成汤!
遥远的城镇中,天元打了个喷嚏。
她蹭了蹭鼻尖,接过刚买的物资。
和明显只是粗糙准备的羂索和两面宿傩不同,天元身上有着精良的装备。
她不仅能顶着咒术师的搜查逃离大山,身上的小工具更是数不胜数,放倒两人的药仅仅是冰山一角。
而有着精良装备的她,当然也有精良的逃亡路线。
三人的判断是对的,他们很难再见。
一天或甚至更多的时间差足以让天元泥牛入海,在羂索和宿傩的人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精良的逃亡路线就代表着它是最好的,快乐的天元和已经暂时放弃复仇的羂索和宿傩并不知道,他们的路线基本是一样的。
所以,当谨慎前行的天元在路上遇到羂索和两面宿傩,并被两人联合围堵时,她的内心无比沉重。
虽然她自然的放倒了两个男孩,还谨慎的用石头补刀,但她知道那是不对的。
她确实威胁到了两人的生命安全,一旦他们昏迷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奇迹出现的可能率几乎为零。
天元无法否认自己内心那一点根本没有的愧疚,毕竟她是一个有着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人。
而且她有把结界留给他们。
但当羂索阴阳怪气的说,“真抱歉,没死在你手上。”时,她是震惊且找到突破口的。
“天哪!”天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们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想把你们弄晕,我不杀人!”
她宛若遭到了天大的委屈:“我甚至把我的结界留给了你们。”
“……你说你不什么?!”羂索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在这个狗屎时代,他第一次听到这个,“你不杀人?!”
“你是蠢货吗。”就连在想怎么把人炖了的两面宿傩都被天元的发言震惊到了,这就和食材站在面前诚恳的说想被吃一样惊悚。
两面宿傩拒绝这种脑子不正常的食材,他露出了有点嫌弃的表情,“要不我先把你杀了吧?起码死的安详些。”
“我也不介意动手,尸体还能保持完整点。”羂索看天元的眼神也逐渐变成了看傻子,毕竟无论是骗他的还是真的都挺傻的。
天元哈哈干笑,警惕地后退几步:“我没有早死的打算。”
羂索反问:“你不想杀人,也不想死?”
两面宿傩饶有兴致,“你不会忘记我们在被追杀吧?”
天元沉默:“……总之,我不杀人。”
羂索已经不在意天元下药的事情了,他真的该死的好奇:“你为什么不想杀人?”
“……”
天元又沉默了,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
她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