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但高兴就值了。”程方秋倒不觉得有什么,嘻嘻一笑,继续埋头干饭,等吃得差不多了,旁边突然插进一道声音。
“你们是女方那边的亲戚吧?”一个婶子在程方秋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母女两见是个熟面孔,估计是男方那边的重要亲戚,也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
那婶子说了几句婚礼的事情,就突然话锋一转道:“你们不说是母女,我还以为是姐妹呢,一个比一个水灵,真是羡慕死我了。”
这话没一个女人不爱听,丁夕梅也不例外,顿时笑弯了眼睛,“你可真会说话,哪有这么夸张。”
“我可不说假话的。”那婶子捂唇一笑,视线一转,看向隔壁桌,“女儿多好啊,多贴心啊,就不像我家那个臭小子,到现在都还没给我娶个媳妇儿回来,真是愁死我了。”
丁夕梅和程方秋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往前一看,就瞧见一个年轻后生正在帮忙收拾桌椅,手脚麻利,干活很是积极。
就是不知道是真的积极,还是演出来的了。
“这还没到收桌椅的时间,怎么就收起来了?”程方秋似笑非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那位婶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这个点儿哪还会有来吃酒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门口负责登记礼金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句问话:“你确定要随这么多?”
负责记账的是男方的亲哥哥,他看着手中的几张大团圆,声音都有些颤抖。
“嗯。”男人眉头轻皱,难不成是随少了?
“那,那好吧,记什么名?”
“程方秋。”
程方秋本人心尖一颤,蓦地回头,就看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站着,正拿着笔一笔一划地在记账的本子上留下名字。
“周应淮!”
男人写字的手一顿,然后猛地回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她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程方秋害怕他看见自己的狼狈,借着偏头的动作,抹了一下眼角。
“秋秋。”周应淮快速写完,然后大步朝着她走过来,但碍着周围都是人,彼此都按捺下了激动的心情,只是相视一笑。
周应淮站在程方秋身边,冲着丁夕梅礼貌地喊道:“婶子。”
“什么时候回来的?"丁夕梅将自家闺女和周应淮的反应都尽收眼底,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暗骂一句没出息,这才几天不见,就跟隔了四季似的。